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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3次大迁徙 川人清明辗转多地寻亲祭祖

当代3次大迁徙 川人清明辗转多地寻亲祭祖
  

 “现在我越大越像我爸而我爸很早就像了我爷爷总有一天我们要分别然后重建在老家堂屋梁上那厚厚的一本陈氏家谱”——《家谱》陈瞰
  23日,离清明节还有两周。61岁的成都市民樊庆中从重庆武隆祭祖回到成都不足10天,他又开始计划前往上海走。与此同时,另一名成都市民税裕洋上周末刚在江油为奶奶扫完墓。他们作为普通市民,因为家庭的迁徙变动,不得不辗转多地寻根、祭祖。
  由于经济发展、社会变迁等多方面原因,中国近当代史上有6次较大规模的迁徙,其中对四川影响较大的是抗战时期的内迁、三线建设时期的南迁和改革开放打工潮。而每一个迁徙人背后,都有一个心酸和思念故乡的故事。
  归
  “人不管干什么、境遇如何,老了就会怀旧,就会去寻根,”樊庆中与老伴儿奔波500公里,从成都到重庆,又从涪陵到武隆,辗转6个多小时,在93岁高龄舅妈的带领下,61年来第一次给外公、外婆上了坟。
  时隔61年
  第一次给外公外婆上坟
  3月13日,在重庆市武隆县长坝镇的一处矮坡上,成都老人樊庆中跪在两座土坟面前,土坟长睡着他的外公、外婆。“我出生那年,外公就去世了,”樊庆中说,抗战时为躲避战乱,外公带家人逃到农村,在武隆定居。后来,母亲嫁到重庆七星岗。樊父出身上海崇明县一个穷苦人家,而后考上同济大学建筑系,因爷爷奶奶早逝,抗战时樊父只身逃到武汉,后才辗转来到重庆。樊庆中4岁那年(1957年),父母所在的单位中国建筑西南设计研究院迁到成都,一家人便定居于此。此后,父母忙于生计几乎没回过老家,而樊庆中对老家的零星记忆,也都来自母亲的只言片语。
  “外婆曾来过成都两次,每次都待半年左右,”在他印象里,外婆慈祥又知书达理,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某年初一,外婆来他家串门,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抽烟,兄弟们扯外婆的耳朵,又把烟藏起来,外婆都没有生气。“后来我工作了,更没时间探望,直到上个世纪70年代她去世。”
  驱车千里
  没地址却与93岁舅妈相见
  几十年过去了,逐渐老去的樊庆中心中升起了寻根的愿望,“人不管干什么、境遇如何,老了就会怀旧,就很想念父母,就会去寻根。”13日,他下定决心要找到故乡,祭祖寻根。他与老伴儿奔波500公里,从成都到重庆,从涪陵到武隆,辗转6个多小时,到达母亲的娘家——重庆市武隆县长坝镇。
  没电话、没住址,甚至没有准确名字,樊庆中凭记忆向村民打听,找到了93岁的舅妈。舅妈家是一座耸立在半山腰的小楼房,门前空地上养着几只鸡。“舅妈今年已93岁,但耳聪目明,还能记起不少当年的事情,”樊庆中与舅妈一聊就是两个小时。后来就是在舅妈的带领下,樊庆中第一次去给外公、外婆上了坟。
  祭
  每年清明节,税浴洋全家都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扫墓,“爷爷生了3子1女,伯父、姑妈都定居江油,一年难得见几次,所以清明节也是个团聚的日子。”为了短短的重聚,他们要在一两周内辗转资阳、成都、江油三地,行程不下500公里。
  求学成婚
  一家三代辗转成资江
  另一位赶在清明前辗转祭祖的成都市民税浴洋,今年34岁,祖籍遂宁。
  上世纪30年代,税浴洋的爷爷税国桢从遂宁到成都读大学,随后携家定居成都。解放后,税国桢到江油高中当了一名教书先生,从此扎根江油,直至1997年逝世。上世纪70年代,税浴洋的父亲从江油到成都求学,随后,在成都工作并认识了来自资阳的税浴洋母亲。随后,两人在成都结婚定居,1981年,税浴洋在成都出生,并在此长大。
  3月21日早上9点,税浴洋一家从成都出发,前往江油园宝山公墓,此行是给他的爷爷奶奶上坟扫墓。而在一个星期前,为了给他的外公外婆扫墓,他们全家刚去了一趟资阳。每年清明,这家人几乎都要在一两周内辗转资阳、成都、江油三地,行程不下500公里。
  一年一度
  清明节也是团聚日
  21日适逢周末,一路堵车,中午12点20分,一家5口才到达江油园宝山公墓。此时,他的大伯、大姑等亲戚,已经在园子里等着了。
  一行人先到墓园右侧,拜祭税浴洋的奶奶文映莲。在准备香蜡、纸钱的间隙,税浴洋也在和并不常见面的亲友寒暄,墓园清净肃穆,亲人间的交谈也轻轻,互相问候近况。10分钟后,红烛点上,纸钱燃起,一家14口执香敬礼,安静肃穆。从67岁的大伯,到2岁半的小女儿,一个家族里的14人,在午后静谧的墓园中,鞠躬追念,寄托哀思。
  “妈妈,我们来看你了。”作为长子,税浴洋的大伯领头鞠躬。拜祭完奶奶后,家人提着水桶、纸钱,抱着鲜花,转到墓园的另一侧,这里埋葬着爷爷税国桢,两个墓地相距100多米。细致地清洗墓碑,供上还带着露珠的鲜花,点上一对红烛,一家人一个接一个,给老人家烧去纸钱。
  税浴洋说,每年清明节全家都要到江油扫墓,“爷爷生了3子1女,伯父、姑妈都定居江油,一年难得见几次,所以清明节也是个团聚的日子。”
  “以前的人,大多家里有墓拜祭相对都要集中、方便。”他感叹说,现在人口流动性越来越大,很多人迁居他乡,让回家扫墓变得越发艰难,“到了我女儿那一代,是否还找得到祖祖、甚至更往上一辈老人的墓地,都未可知了。”华西都市报记者肖茹丹杨雪实习记者宁芝实习生张妍洁
  【专家】
  6次大迁徙
  让故乡越来越远
  四川省社科院历史所助理研究员苏东来说,中国近当代史上有下南洋、抗战时期人口内迁、内战迁台、三线建设南迁、改革开放的打工潮、三峡移民等6次比较大规模的人口迁徙,其中对四川影响较大的是抗战时期的内迁、三线建设时期的南迁和改革开放的打工潮。从21世纪开始,省内迁徙规模也在扩大,农村的进城,小城市的进入了大城市。这些迁徙都让人们离故乡越来越远,而每一个迁徙人背后,都有一个思念和寻根的故事。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为了躲避战乱,一大批东北、东南的民众迁入西北、西南等地,100多万人迁往巴蜀。苏东来认为,樊庆中的外公外婆从重庆市区逃到乡下,父亲从上海辗转重庆,都是因战争而迁徙的典型案例。
  “他父母因工作调动迁往成都,应该算是当年三线建设时期迁徙,”苏东来说,1964年开始,中央政府在中西部13个省、自治区开始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而在1964年之前也有零星的支援工程。三线建设时期,大批重工业迁到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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