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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北宋名臣傅尧俞著作《傅献简公奏议》(全文续) (您是这个话题的第 230 位阅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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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8年5月26日 9:30:24 | 回复 引用

北宋名臣傅尧俞著作《傅献简公奏议》(全文续)

《傅献简公奏议》(续)

《又论薛向疏》

臣近有状,论列除薛向不当,以向孅险多机,用援甚衆,自从被责,百涂经营,未离故居,遽此 牵复,坏陛下赏罚之权,无以取信天下。且谓边防之间纔有小警,不当借以爲牵复罪人之资。及论薛 向材质事状,乞寝新命◦皆悃惺公议,未蒙指挥降出。臣虽甚愚,深所未喻,谨条事体,重烦天听, 伏惟少赐详择。夫设官吏,责以言天下之事,其所论奏,当辨别是非当否,苟涉阿私,窜黜可也。若 言入则留中不下,面奏则置而不听,殆非所以开广聪明者也。朝廷初政,首梗言路,臣窃爲陛下惜 之。陛下天资英断,当断于是者,断于非是,害政非轻。陛下视从谏如转圜者爲何等主哉?夫挟万乘 之势,执生杀之柄,以临沮臣下,是岂艰哉,顾道理何如耳。陛下傥不深思,谓事以不移爲得,臣恐 自此以往必有倚圣断以售其智算者。况二府各有常职,讵容相侵?今枢密院专除文吏,不幸中书又专 行枢密院事,报复往还,积爲私隙,将何以帅正百官,共成天下之务?若曰出自圣心,俾枢密院行之 者,尤爲不可。陛下总揽纲纪,而自纷之,谁爲此谋,将误陛下。审如是,执政者亦当以职分自陈, 姑务救正以顺成美德,不当苟且依违奉行。况薛向小人,恶足留神。如是谓今天下无如向之材者,欺罔不已甚乎!傥此事不改,非独刑赏失当,是祖宗之旧法皆可隳,而言职可以废也。且薛向两经枢密 院除官,辄复追夺,何先帝谓之非而陛下必以爲是?此臣重爲陛下不取也。伏望并以臣辈前状付外,必赐施行。臣无任忠愤激切之至◦《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六。

《乞伸威断奏治平一一年丑月》

臣闻干刚坤柔,上下之定分;君倡臣和,古今之通义。恭惟陛下德禀健粹,学该治乱,日旰论 道,渊默思政,所谓有可致之资。然亲政以来,过事谦抑,神明之断未甚闻于天下。夫舜、禹、稷、 卨尚相戒敕,今辅弼虽贤,安得事事皆善?古所谓委任责成者,非谓若是与非,一切徇之也。大臣之 言是,陛下所宜从也•,其非是者,陛下偶以爲然,姑行之可也•,既已知其非矣,又从而徇之,则人主 之柄安在?虽愚夫愚妇,有不可欺,此神明之断所以未甚闻于天下也。今撢服未终,天下谓陛下恭默 不言耳。从此踰月,毕三年之制,威福之权傥尚循故辙,人将以深浅窥测陛下。伏望议政之际,君臣 各尽其意,非非是是,毋相面从。间于燕闲,与羣臣相接,总揽衆议,以裁处其当,罔有适莫,务存 大公,则柄在陛下而威断伸矣。臣虽亡状,窃揣陛下资性有祖宗之风,真勤俭有爲之主◦夫有爲者当 于可爲之时,今四海延颈以待德音,不知何惮何嫌而不爲也?时难得而易失,惟陛下不徒悔于他日, 则天下幸甚!《国朝诸臣奏议》卷二一。又见《宋史》卷三四一《傅尧俞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〇。

罔不已甚乎!傥此事不改,非独刑赏失当,是祖宗之旧法皆可隳,而言职可以废也。且薛向两经枢密 院除官,辄复追夺,何先帝谓之非而陛下必以爲是?此臣重爲陛下不取也。伏望并以臣辈前状付外,

必赐施行。臣无任忠愤激切之至◦《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六。

《乞伸威断奏治平十一年丑月》

臣闻干刚坤柔,上下之定分;君倡臣和,古今之通义。恭惟陛下德禀健粹,学该治乱,日旰论 道,渊默思政,所谓有可致之资。然亲政以来,过事谦抑,神明之断未甚闻于天下。夫舜、禹、稷、 卨尚相戒敕,今辅弼虽贤,安得事事皆善?古所谓委任责成者,非谓若是与非,一切徇之也。大臣之 言是,陛下所宜从也•,其非是者,陛下偶以爲然,姑行之可也•,既已知其非矣,又从而徇之,则人主 之柄安在?虽愚夫愚妇,有不可欺,此神明之断所以未甚闻于天下也。今撢服未终,天下谓陛下恭默 不言耳。从此踰月,毕三年之制,威福之权傥尚循故辙,人将以深浅窥测陛下。伏望议政之际,君臣 各尽其意,非非是是,毋相面从。间于燕闲,与羣臣相接,总揽衆议,以裁处其当,罔有适莫,务存 大公,则柄在陛下而威断伸矣。臣虽亡状,窃揣陛下资性有祖宗之风,真勤俭有爲之主◦夫有爲者当 于可爲之时,今四海延颈以待德音,不知何惮何嫌而不爲也?时难得而易失,惟陛下不徒悔于他日, 则天下幸甚!《国朝诸臣奏议》卷二一。又见《宋史》卷三四一《傅尧俞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〇。

《论审刑院大理寺等处欺罔事状奏》

臣伏以附下罔上,昔爲重辟,刑故无小,古有通规。苟涉于兹,讵容缄默。臣近闻大理寺断郑州 严奕公事误用格条,已经裁决,辄自举觉,再上殿敷奏,中外闻者莫不惊骇。缘法寺一司编敕,法官 错误,不许陈首。顷岁张价、刘述等黜官是也。臣恐此条后有冲改,伏乞追守,以重刑典,且使猾吏 不得缘而爲奸。傥此法犹存,则大理寺可谓故爲罔上矣。岂有本司定制而不知者乎?始时之误,或有 可矜,乃敢公然自举,援据谬例,上昧朝廷而谩陛下,此而可贷,孰不能容!自陛下新览万机,百司 稍知畏惧,日月未久,辄肆欺诬,臣恐陛下威令自兹亏损。伏望穷究,重行贬降,庶几纲纪可以整 齐。臣属以子丧在告,不获实时论列。《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一 一。

《再论审刑院等处欺罔事状奏》

臣近有状,奏弹审刑院、大理寺官吏不合举觉误断严奕公事,援据非例,再上殿敷奏。臣始疑一 司编敕后有冲改,盖窃料陛下新总大政,励精爲治,臣下岂敢遽爲奸罔。今访闻审刑院、大理寺详断 诸色公案,其所断法状并须两司详定,同具进入。如经奏断后,结状却有错失,其两司官吏不在举觉之限。此条见今行用,况张价、刘述等降黜未久,耳目相接,衆人共悉,法官安得不知?乃敢公相表 里,共爲欺谩,方今之事,无大于此者。昔裴度以五坊使追捕平人爲大,而谓东方用兵爲小,诚深识 治体者也,况法吏匿法以舞文罔天子乎!不独如是,又欲遂废成法,以自便其高下之手,苟幸无败, 其渐将无所不爲,啓导奸源,亏损威柄,自此始也。臣谓肃正纪纲,可以破猾吏之瞻,在此一举。陛 下傥从宽假,姑务含容,异时虽重爲刑戮,人且不惧,况断官孟开乃卢士宗亲戚,固足以察其用心。 惟陛下留神,早赐施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一 一。

《言灾异事奏》

臣伏见霖雨踰月,渐愆秋望,郡国奏报水害已多,都下细民艰窘尤甚。陛下临朝咨访,屡轸睿 慈,臣虽甚愚,官有言责,既不能通天下之志以开广聪明,又不能博贯六经求消弭时灾之术,辜负廪 禄,罪在无赦。虽然,辄效愚悃,惟陛下留意。臣闻和气致祥,乖气致异。祥异之至,固不徒然。陛 下自亲挚万机,恭俭求治,宜享庆云醴泉之应,乃得旱虐雨淫之沴,天人之际,不得乖剌至此。臣谓 天当大有之世,其所以责望于陛下者至深至重,故于即位已来,再三爲异以警动之。又惧廋隐微僻之 处有所忽者,故用灾谴以告戒陛下。不然,远方之人冤失职者衆,愁痛愤疾,聚爲乖气。至于四裔, 中国之阴也,阴盛颇剧,良可爲虞。大河之防,亦宜预虑。伏愿亟降德音,引过自予,极恳恻僭怛之。

语,以感动人心•,致恐惧修省之诚,以祗答天意。然后虚怀采纳。特诏百官言事,庶几朝廷阙失与四 方幽隐悉获上达。陛下详择于其间,将有所得。况因灾异以求直言,盖古盛德之所爲也。《历代名臣奏

议》卷三〇一。

《乞下诏求言以消灾奏》

臣伏见今岁已来,既旱而水,灾异仍发,臣窃忧之。臣顷尝有状,乞陛下下罪己之诏,令百官言 事,求所以消弭之术,逮今未蒙收采,诚恐陛下归之数而已矣。夫天人相与之际,戒惧禳复之说,岂 爲欺于后世?就使爲欺,不犹愈于爲数者哉?伏望以臣前状速赐施行,必有爲陛下道其所以然者。虽 然,臣亦尝有所言矣,今复有得,不敢自默,数干天听,实冀粗有禆补,然后虽诛死窜殛,无所憾 焉。臣窃谓今干刚未奋,阳明未融,盖亦致异之一端也。天之谴告恳恳者,其殆以此。臣谨以见事明 之。臣近言审刑院、大理寺匿法以罔上,此岂区区弹劾事,臣前奏所谓方今事体无大于此。何则?陛 下高居深念,使人不敢欺,则万事自举•,苟可欺也,何所不至?臣谓陛下朝得臣言,暮行威罚,而迁 延浸久,颇若常务。权大理少卿贾寿虽非罪首,实有关通,未闻劾问,遽擢爲提点刑狱。是岂嫉恶奸 猾、开广言路之旨乎?臣虽至愚,岂不知摭拾小碎,可以取容幸进,触犯衆怒,非安身之术?其尽悃 愒以深言者,欲上副陛下求治之意,以整齐权纲。陛下傥不以爲然,臣亦安事于贻患招悔者乎?臣又闻法官复有事状之说,窃恐此语亦曾上闻,盖重爲欺耳。凡断案微有情节不圆,乃以事状改正,安有 出入人罪,已经奏断,可用事状修改?苟如是,何用不许举觉条贯?若果有此说,乞陛下取许入事状 改正及不在举觉两道全条,特赐亲览,则是非即判。臣与卢士宗辈素无嫌隙,诚嫉其舞文挟诈而亏损 陛下德声。陛下傥亮臣孤忠,奋然独断,则天日刚明,可以变积阴之沴•,朝廷肃正,可以杜羣枉之萌。《历代名臣奏议》卷三〇一。

《论濮王不宜称亲奏治平十一年八月》

「亲」非父母而何?亦不可也。夫恩义,存亡一也。先帝既以陛下爲子,当是时,设濮王尚无恙,

陛下得以父名之乎?《宋史》卷三四一《傅尧俞传》。

《乞定濮王封册以消灾奏》

臣伏读旧史,见前世已然之效,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 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今陛下操有爲之心,以恭俭求治,而大雨坏庐舍,杀人极 衆,水入宗庙,冒宫阙,其谴告警惧、丁宁切至之如是者,何哉?臣伏思其所以然之故,盖有所得。《传》曰:r简宗庙,逆天时,则水不润下。」昔至和大水,当时议者亦以爲简宗庙之罚。先帝纳谏, 事即施行。今陛下受天下于先帝,而昭陵之土未干,执政之臣导陛下以非义,将以濮安懿王爲皇考, 于仁宗之庙,简孰甚焉!是以大失人心,上士天谴,事重于昔,故害亦过之。陛下傥不感悟,臣恐大 异仍至,更有甚于此。陛下纵不能尽逐执政,犹当黜首议之人以谢上下。此固天道,抑又有人事焉。 夫两日之雨,京师之患如此,陛下谓人事修乎?废乎?赖天之灵,而姑爲谴惧,傥更一日未止者,岂 无伤败之忧?陛下得不爲之寒心哉?臣愚愿陛下取礼官两制之议,遂定濮王封册,黜欧阳修以暴其所 以误陛下者,使天下较然知此意不出于陛下。然后进修子道,通广言路,切责三公,以图后效,重黜 水官,以惩不职。庶几可以厌塞人情,消弭他变。此所谓应天以实不以文,动民以行不以言者也。若 谓降诏责躬、许有位粗陈得失,便爲于事已足,患至则惕然知畏,事缓则置而不思,谠正之言,一切 不入,于天人之际,适足有所激耳,求福则未之闻也。况公议郁而不伸,乃复区区以求直言,臣恐天 下不以朝廷爲至诚也。方今佞邪之臣衆,将有以天时常数上惑圣聪,甚者又将有尧、汤水旱之说,愿 陛下深拒絶之,勿使此曹重误天下。此系国家安危成败,幸陛下留神毋忽。《历代名臣奏议》卷三00 又见《宋史》卷三四一《传尧俞传》,《清源文献》卷五。

《此处缺失》

.........闻法官复有事状之说,窃恐此语亦曾上闻,盖重爲欺耳。凡断案微有情节不圆,乃以事状改正,安有 出入人罪,已经奏断,可用事状修改?苟如是,何用不许举觉条贯?若果有此说,乞陛下取许入事状 改正及不在举觉两道全条,特赐亲览,则是非即判。臣与卢士宗辈素无嫌隙,诚嫉其舞文挟诈而亏损 陛下德声。陛下傥亮臣孤忠,奋然独断,则天日刚明,可以变积阴之沴•,朝廷肃正,可以杜羣枉之

萌。《历代名臣奏议》卷三〇一。

《论濮王不宜称亲奏治平十一年八月》

「亲」非父母而何?亦不可也。夫恩义,存亡一也。先帝既以陛下爲子,当是时,设濮王尚无恙,

陛下得以父名之乎?《宋史》卷三四一《傅尧俞传》。

《乞定濮王封册以消灾奏》

臣伏读旧史,见前世已然之效,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 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今陛下操有爲之心,以恭俭求治,而大雨坏庐舍,杀人极 衆,水入宗庙,冒宫阙,其谴告警惧、丁宁切至之如是者,何哉?臣伏思其所以然之故,盖有所得。

《传》曰:r简宗庙,逆天时,则水不润下。」昔至和大水,当时议者亦以爲简宗庙之罚。先帝纳谏, 事即施行。今陛下受天下于先帝,而昭陵之土未干,执政之臣导陛下以非义,将以濮安懿王爲皇考, 于仁宗之庙,简孰甚焉!是以大失人心,上士天谴,事重于昔,故害亦过之。陛下傥不感悟,臣恐大 异仍至,更有甚于此。陛下纵不能尽逐执政,犹当黜首议之人以谢上下。此固天道,抑又有人事焉。 夫两日之雨,京师之患如此,陛下谓人事修乎?废乎?赖天之灵,而姑爲谴惧,傥更一日未止者,岂 无伤败之忧?陛下得不爲之寒心哉?臣愚愿陛下取礼官两制之议,遂定濮王封册,黜欧阳修以暴其所 以误陛下者,使天下较然知此意不出于陛下。然后进修子道,通广言路,切责三公,以图后效,重黜 水官,以惩不职。庶几可以厌塞人情,消弭他变。此所谓应天以实不以文,动民以行不以言者也。若 谓降诏责躬、许有位粗陈得失,便爲于事已足,患至则惕然知畏,事缓则置而不思,谠正之言,一切 不入,于天人之际,适足有所激耳,求福则未之闻也。况公议郁而不伸,乃复区区以求直言,臣恐天 下不以朝廷爲至诚也。方今佞邪之臣衆,将有以天时常数上惑圣聪,甚者又将有尧、汤水旱之说,愿 陛下深拒絶之,勿使此曹重误天下。此系国家安危成败,幸陛下留神毋忽。《历代名臣奏议》卷三00 又见《宋史》卷三四一《传尧俞传》,《清源文献》卷五。

《上十事奏治平一一年九月》

臣伏自念愚拙無狀,久無所補,不敢頻乞入對,以煩天聽。今有十事,條列於後:、竊見軍營摧倒極多,材用人力卒未能辦集,恐朝廷以軍人暴露,督役苛急。今積潦方甚,天氣 漸寒,伏乞據材用人力以責功限,但使無惰慢者足矣。如此免使役之人更生咨怨,且令營造頗 得堅備。竊聞僧慶輔内降指揮與鑑義,雖未即施行,候有闕與試。緣斜封内降,今古以爲惡政,不意陛 下復啓其端。在先帝詔條,慶輔合行勘責。臣以其事小,不欲露章奏劾,伏望今後如此等事一 切停罷。竊見近日擢用,多新進之士。久在仕塗者豈皆是非材,今充滿外庭,率未聞選擢。此曹既無崇 顯之望,益自懈退◦伏望參用舊人,以勵其力。

、設官分職,各有司存。今百司備具,而每有興作營造,必差他官領之。故耗蠢益多,而不中程 ◦伏望一切委之有司,苟不修舉,則重行降黜。伏見三代治道,猶不免弊,必隨宜而救之。昔周人尚文,文之獒,小人以僮,故救僮莫若忠。 今風俗多浮文,少實事,可謂獒極矣。伏望進質樸悃惺之士,抑華而救之。

1、竊見近日王宫官進用頗速,臣以爲選材以輔導皇子,苟得其人,宜頗持久,庶相諳悉,有所裨 益。今開王邸,乃仕官之捷徑耳,惟陛下留意。

一、伏以以疏間親,是謂不遜臣雖至愚,荷陛下拔擢過寵,不敢以疏遠自外,輒及陛下之親者, 然非敢有所間也今遭遇陛下者,人多附而趨之,其識分守道者必不肯輒爲此態。有附,有不 附,則愛惡隨而生矣。其毁譽之言,望陛下審察。

一、伏見先帝事無巨細,必徇至公,雖輔弼恩倖,一有公議,無偏主者。故大臣與内臣無極盛之 權,所以多歷年所,力省而無事。不知體要者謂先帝崇獎言事者過當,宜一切矯之。臣以爲果 如是,於陛下無益,適足長輔弼恩倖之權耳,恐陛下久遠力費而事多,雖欲悔之無由也。

一、竊見士大夫以至吏民皆以陛下爲不納忠諫。陛下以睿聖之資而得此聲於天下,豈不惜哉!臣觀 聖度閎深,雖苦言訐斥,亦不加怒,所少者,未能擇善而從之耳。不能擇善而從,雖日對千 人,且無益於事。臣恐朝廷之公議日尠,陛下之聰明日塞。此事非細,願深思之°,

一、伏見近日陛下於皇太后禮意有加,兩宫頗甚懼睦,雖禁庭邃密,莫審端倪,然其知者莫不慶 拃。陛下畏天戒,進修子道,此事宜不虚矣。願陛下日謹一日,益盡孝誠,天將報陛下以大 福,固不獨人情之悦喜也。右皆當今切務,有益光明,輒効知無不言,不復更擇。臣既不敢徒爲高論,又不敢飾爲繁文,言淺意

乞减節南郊費用疏時知諫院

臣伏見郊祀日迫,而大雨爲災,壞儀仗、法物及衢道垣屋極多,恐百司供億不易辦集。然陛下始 見上帝,大禮或不可中止,即乞百事一從减節,既以省國費、愛人力,又可以致恐懼修省之誠。昔真 廟咸平五年,當天下完富之日,尚以郊祀費重,减應奉雜物十萬六千計,況今災沴如此者乎。夫器用 陶匏,掃地而祭,蓋天下之物無可以稱其德者,故達誠而已。今彌文萬變,皆無益於事,以典禮裁之,可省者非一。惟陛下留意。早賜施行。《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九。

論河北差夫狀知諫院時

臣奉敕差送伴北朝人使過北京,竊聞朝旨,令恩、冀、深、瀛、铭州、乾寧、永静軍等處脩河夫 役於寒食後下手,輿議紛然,以爲非便。臣獨念自古借力於民,必在農隙,河上差夫,亦積有年,未 嘗不於寒食前放罷者,惟緩急救護堤岸,即不拘時候,豈有每年常事,故害農時?且二三月間正是農 忙之際,若雇人充役,必有數倍之費,況又春晚,或多雨水,則人夫費力亦數倍尋常兼自來民間得 預買紬絹錢,以了春夫。今直至寒食後點集,則紬絹錢使費已盡,又須生利取債,數州之民,轉見不易況元初擘畫,别無利病,只以天寒地凍爲言。今天幸不寒,地已不凍,伏望朝廷體察,宴無事生

害。苟不以臣爲狂妄,乞早賜施行。《歷代名臣奏議》卷一 o六。

《论择将领只取材武奏时知谏院》

风闻有朝旨,令中外臣僚选举班行,渐择堪充将领者,实朝廷经远御备之急务也◦臣辄有短见, 庶裨万一,惟陛下详择。臣伏以小廉小谨,或非壮夫所长•,使贪使愚,固亦兵家旧说◦故古人取跅弛 之士,信史纪不羁之材◦若使论荐者保其清廉,深虑豪勇者有所遗落◦欲望将来所降指挥只取材武, 纵有痕累,不甚重者,皆得充举。仍但云r若不如举状,甘当降黜」,更不云r如犯正入己赃,甘当 同罪」,则采择益广,而可以尽人之材力。或有可取,乞赐施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八。

 

《乞谨边备奏时知谏院》

臣闻有备无患,古之善经。今则不然,直患至而后爲之耳。臣向闻泾原路数奏边事,于是易置官 吏,爲备颇急◦近日书奏稍止,即不闻更有张皇边徼之心。顾不窥揣轻重,向若谅祚猝然长驱,又岂 容遽爲之备哉?况其奸诡未易可量。今朝廷之虑,转而在邝延矣,臣窃料敌人若不遂爲患者,亦将威 胁边吏,以逞其无厌之欲。其所以待之者苟爲未具,则又将徇其求矣。臣谓宜及其未然,讲脩戎备。 凡将吏之轻易老疾罢騃未更事者,一切换去,度敌至足以恃而无恐,有请得以拒而不疑,则庶几其可 矣◦傥因循且已,他日又或仓黄猝遽,恐遗悔遂大。至于临事易帅,兵家常忌。昨知渭州施昌言之 罢,人不谓之非者,以爲犹愈于必败事耳◦此岂独昌言之过,固亦付授之失宜。今庆州孙长卿颇知钱 谷,材非将帅,轻易寡识,西道共知,平居固已乖方,缓急岂能办事?未敢画一条其迹。伏望陛下置 之他处,姑任其长,毋俾异时爲边防之误。臣又闻董毡、谅祚屡有解仇之约,赖天之力,奸好未成, 传闻相攻,莫审虚实◦见利忘义,远人之常◦万一翻然改图,合从东向,则爲患不测。惟陛下数谋于 大臣,思所以间离之,而务爲维御之术,则天下幸甚!《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八。

《乞减损土木之功奏时知谏院》

伏见近日土功并兴,其间亦有不甚急者◦鸠聚兵力,诸事极有妨阙◦况监督官吏不务坚久,但取 高峻以夸示目前,趣办偷功,用希渥赏,随毕随坏,日复增多◦故营修造完,无有穷已◦夫古者用材 取譬于梓匠者,盖以能适其大小曲直之度而无遗木焉。今则不然,虽极大材木,皆斲而小之,以充细 碎之用◦主掌之人,都不顾惜,殊不知斫山日远,巨材固不易得◦京师但知兴作,不察外方供亿之民 极爲劳扰,且积年隳损,恐未能一旦并葺◦臣谓宜应不急者一切权停,其须至兴修处亦乞次第营之。仍严行约束,如敢辄坏大木及工力不至精壮者,悉痛绳之。则不独粗免枉费,使民力稍宽,亦庶几多 得岁月,崇葺之役有时而减。至于皇子位舍宇,颇事宏丽,臣窃谓天子之子,所歉不在于此,而颍王 等执心谦俭,大率减于制度,盖庀役者务侈其事,有所觊幸耳。惟陛下裁之,以昭示其德美,则天下 幸甚◦臣又闻孝严殿成,执事者议推恩例。夫神御非古,固陛下所知,盖于陛下有不得已者焉。既以 不赀之费度越祖宗,又从而赏其官吏,臣恐侥幸之人务极土木,而国家之财益多糜耗。陛下必不欲黜 其劳者,乞比附先帝皇堂与太庙赏典,使重轻之间不相踰,则不爲僭矣◦臣又闻禁中之屋舍修者乃至 九百余间,今暴完之,岂易爲力?与夫随败随补,功殆相百。此足以爲陛下之诫。惟他事亦然,苟有 颓废,理之于其初微,无使至于极而后图之,则力省而功倍。伏惟陛下赦其愚而详择。《历代名臣奏议》 卷三一六。

《辞侍御史恩命乞与吕诲同贬奏治平十二年十一月》

臣伏闻罢濮王追崇之典,实允公议,而称亲未改,于礼非安。窃度朝廷不过谓哀帝之失既已更 改,孝宣所爲便可依据。不知经史所谓亲者,非父母而何?况以孙继祖,与陛下不同,而儒者讥议, 亦具在方册◦若不较善恶,苟前世尝行,皆可以爲后世法,则书传所记,是非百端,更无不可爲者。 此盖欧阳修违负先帝,啓不正之论,倚恃君相,有泰山之固,故羣谄和附,邪说日增,摇动人心,亏损事体,重两宫之过,贻万世之讥。不拔本根,蔓延未已。伏乞重黜欧阳修,然后议韩琦等傅会奸人 之罪,广发德音,譬晓天下,濮王封册,一用礼官初议爲定◦不然,无以慰仁宗付托之心,当上天顾 谎之意。臣新除恩命,决不敢柢受,亦不敢更赴谏院供职。所有使契丹往还公事,纔候得次依例上殿 敷奏。谨伏私门,以待斧钺。况臣论濮王典礼,与吕诲等实同,议论乞诛首议之人,以谢天下,今罪 乃独在吕诲等,前此固陛下所知,非臣敢有欺绐。意合罪均,虽死不敢独免◦损事体,重两宫之过,贻万世之讥。不拔本根,蔓延未已。伏乞重黜欧阳修,然后议韩琦等傅会奸人 之罪,广发德音,譬晓天下,濮王封册,一用礼官初议爲定◦不然,无以慰仁宗付托之心,当上天顾 谎之意。臣新除恩命,决不敢柢受,亦不敢更赴谏院供职。所有使契丹往还公事,纔候得次依例上殿 敷奏。谨伏私门,以待斧钺。况臣论濮王典礼,与吕诲等实同,议论乞诛首议之人,以谢天下,今罪 乃独在吕诲等,前此固陛下所知,非臣敢有欺绐。意合罪均,虽死不敢独免◦《国朝诸臣奏议》卷九〇。

《知江宁府陛辞上殿札子时》

臣忝经任使,逮事昭陵◦恭惟仁宗皇帝享国四十余年,纔五十余岁,以神器大宝,付畀先皇。虽 大统不属,必归傍宗,而雅意所存,早在英庙,追念恩德,岂有量哉!陛下孝诚贯彻天地,所以论报 之心无不至者◦然臣犹有区区,欲效尘露,望陛下赦其迂愚,而采其悃惺,则不胜大愿。臣闻诸礼经 有庙柘之制,祖功宗德,皆万世不祧◦窃惟仁宗可谓至德,陛下圣文天纵,过絶古今,愿因闲宴,奋 扬神笔,霈爲德音,深诏执事,俾仁庙一室,与艺祖、太宗并爲百代不迁之主◦既以宣示子孙,又以 感通上下,天人交欢,必有祥应◦前岁陛下手诏中书门下考太祖之籍,取属近而行尊者一人,裂地而 王之,且许其世世勿复絶也◦当是时,天下闻者莫不感咽汴蹈以怀陛下之仁,如亲被大赐。陛下诚能 取臣之言,一告中外,如士民不鼓舞感拃者,臣不敢■罔上之诛。经曰r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乞废沅诚二州奏元祐初

沅、诚州创建以来,设官屯兵,布列砦县,募役人,调戍兵,费巨万,公私骚然,荆湖两路爲之 空竭◦又自广西融州创开道路达诚州,增置浔江等堡,其地无所有,湖、广移赋以给一方,民不安业,愿斟酌废置。《宋史》卷四九三《蛮夷传》一。

《议坊郭等第出助役钱奏一兀祐元九月》

窃谓乡村以人丁出力,城郭以等第出财,谓之差科相与,助给公上,古今之通道也。臣不敢远引 爲证,自本朝百余年间,祖宗之法未有以城郭之财助乡村之力者◦今而行之,恐未爲得◦凡公人未有 不以官事与百姓接者,一与关涉,必肆诛求,但事有大小、时有疏数耳◦况胥吏日夕与百姓从事者 乎?故州县之官不使公人多见百姓,谓之能吏,所以百端防检,恐其侵渔,犹未能禁其二一◦今惟忧 其不足,乃无名取钱于坊郭以与之,臣深所未论也◦其间固有劳逸不能均齐,系官吏之能否,条禁之 精粗,惟当督责郡县,讲求善法,安在人人与钱哉?昔者乡村、坊郭事体不同,故各安其分,无有异初除御史中丞上宣仁太后奏元祐元年t 一月臣闻之于《书》曰•• r谨厥初,惟其终。」又曰•• r慎厥终,惟其始。」始则念终,不敢不谨也; 终则念始,不敢不勉也。臣愚窃伏念陛下考古御今,修明法度,恭俭以克己,慈惠以爱人,登崇老 成,开广言路,大义明着,仁声流闻,总览万几,得其纲要,所以钦崇祖宗、导世成俗,爲子孙百世 之虑甚备,非臣笔舌所能形象。虽《诗》、《书》所载,丹青所传,殊未有以过也◦可谓有其始矣◦臣 愚不胜拳拳,窃谓陛下虽圣性得之,犹当加圣心焉◦夫天地无全功,圣人无全能,此不可不思。《传» •• r审好恶、理情性,而王道毕矣。」治性之道,必审己之有余而彊其所不足◦有余则养之不敢矜, 不足则勉之以爲戒,然后无间可窥,而巧僞之徒不得比周而妄进◦今陛下不出房闱而天下向风、百僚 奉职者,无他,以陛下通达平均而政出于大公之道耳◦苟一有所偏,则好恶之情露,百邪群枉必争隙 而入矣◦陛下前日积劳之所成就,中废而不全矣◦岂可不兢兢业业,日谨一日,以图厥终哉?愿陛下 留神省察,则天下幸甚◦陛下不遗臣愚,属以言责,非臣衰拙所当蒙被,仰贪盛明,黾勉就职。臣辄

《论张舜民罢言职奏二》

臣近有札子论列不当罢张舜民监察御史事,至今未蒙付外施行。臣窃以陛下自临御以来,未有此 举,臣既谓朝廷大体须当爱惜,又谓陛下全德将遂亏缺,所以叹惋愤懑,不能下食而安寝者也。言事 之官稍及大臣,不原其情,遽加废黜,此实不足爲法于天下也。陛下以高世絶人之资,事皆扼于未 萌,而公开此端,不防微而杜渐,故臣深以爲惑也。陛下必谓事不在我,但欲以慰安老臣,出于至诚 无私,故决意行之尔。殊未知既害大体,且无益老臣。若彦博于此恬然自处,臣恐彦博遂失贤士大夫 之心,而爲衆手所指矣。是陛下欲爱之而实损之也。臣闻「人谁无过,善于能改」◦愚臣死罪,深以 此举爲陛下之过矣◦虽然,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焉,其过也人皆见之,其更也人皆仰之。今衆人延颈 张目,以待更焉,不知何惮而不爲也。自昔人君以改过爲难者,无他,恐事数移则威权不重尔。臣独 以爲未之思也。夫兴事不计当否,而执之如金石,此何益于威权哉?盖用术者犹可以激而爲之,其状 隐微,难于窥测,唯不惮改,必于中理而后已,则其权常重而其威无敌,其要易持而其利甚博。使用 术者无以施其巧,则人将胆破矣。愿陛下深念而亟改之,则天下幸甚!天下幸甚!臣衰拙无取,以朴 忠自信,所以敢辱此地,苟非益陛下之光明者,岂敢以告。惟留神省察。《历代名臣奏议》卷二〇四。

《论张舜民罢言职奏三元祐一一年匹月》

窃以御史之任,以敢言爲先。自昔以来,常难其选。臣等昨被诏,咸举御史两员,累月之间,谘 访考察,于千百人中得张舜民一人。臣等素皆不识,但见衆所共推,学行兼美,安贫守道,不汲汲于 进取。熙甯、元丰间,常慷慨论时事,言辞激切,有谏臣之风。司马光嘉其端亮,荐之馆职。关西士 人称爲第一。臣等取以应诏,既至台中,与之相接,见其忠厚朴直,心无所附向,言无所顾避,臣等 深以得人自喜。居职未久,今以一言旁及大臣而遽罢之,甚非陛下命臣等择御史之初意也。御史爲天 子耳目,而或怀奸挟邪,朋附大臣,则所当声其罪而黜之。岂有不欺于君,反以指摘大臣爲罪也?虽 或论事有误,要之用心则忠◦若欲厉事君之士,所宜奖借,傥加摧抑,谁肯尽诚?此臣之所以爲陛下 惜也。若要俛仰浮沉,无所忤犯,巧于自全之人以当言职,固不难得,然于国事何如哉?伏望陛下察 求材之甚难,谅进忠之非易,恕其小失,而録其大节,复舜民于言路,以全朝廷之美,臣等不胜幸 甚。臣等章疏,乞早赐付外施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九。又见《历代名臣奏议》卷二o四。

《劾李清臣奏元祐章匹月》

伏见尚书左丞李清臣窃位日久,资材冗阖,无补事功,而性行俭邪,阴能害政。专于爲己,有患 失之心•,苟于随人,无自立之志。素餐尸禄,人爲羞之,而清臣恬然自居,不以爲耻。方王珪、蔡确 辈用事之时,欺君罔上,无日不有,清臣则唯阿附其间,未尝进一言之忠。自陛下登用耆哲,修复旧 章,兴滞救弊,惟日不足,清臣又隐默于中,亦无一言之助。人材之能否,清臣不知•,民事之利病, 清臣不识。间每至都堂会议,但饱食危坐,若醉若梦,旁观衆人而已。省胥堂吏,皆能笑之。又尚书 省日有天下词状,近制,令左右丞一面收接。清臣昏缪,不晓情状,人无所诉。诉事者往往相告语 曰:「今日左丞当笔,且莫下状。」臣窃痛国家不惜高爵重禄以养大臣,所以爲民也,民言如此,陛 下何赖,天下何望?玷辱庙堂,爲国深耻,非徒无益也◦陛下知其不才,曲全恩意而容之,二年于今 矣,不爲不厚;臣上体圣心,屈公议而未力言者,亦二年于今矣,不爲不久。过此尚复默默,义何以 安?伏望圣慈早赐罢黜,以伸公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九。

《论张舜民罢言职奏匹〔一〕元祐一一年丑月》

臣前日与御史王巖叟列衔申奏,乞检会前后言张舜民文字,降出施行,至今未闻诏旨。臣闻忠义 之士精贯白日,诚洞金石。臣虽无状,肺肝竭矣,实冀夫精诚上通,有以感悟圣意。臣窃见近日执政 憎厌言事之官,往往形于词色,今遂伺间而逐之,不知若何而后可以厌其意也。臣读唐史,见宰相 《裴洎传》云•• r谏官言得失,大抵执政多忌之,唯咱奖励使尽言。初,拾遗独孤郁、李正辞、严休 复三人者迁,及过谢洎,洎独责休复曰:『君异夫二人孜孜献纳者,前日进拟,上固爲疑。』休复大 惭。」臣不敢望执政以皐、夔之心辅陛下,如裴洎足矣。今非徒憎恶言事者,既逐之,又移过于陛下, 使陛下本无一事,横被拒谏之名,此得谓之忠乎!且风闻言事旧矣,既黜舜民,尚有言职,不识自此 以往,凡百须勘当得实而后言耶?或风闻之事独不行于大臣耶?亦乞明降指挥。臣既不得其言,又未 知所守,岂敢默然,伏俟谴黜。《国朝诸臣奏议》卷五四。又见《历代名臣奏议》卷二〇四。

《论张舜民罢言职奏竺〕元祐一 一年音》

臣等所论张舜民罢职不当事,蒙宣论后,又两疏开陈舜民本无罪,由大臣造成,乞赐照察,复许 还职,尚未蒙听纳施行。臣等恐进说者咸谓御史无已罢复还之体,请举故事,陛下考焉。方开元之 初,明皇励精于事,是非明而不可欺,纪纲正而不可乱,典刑无私而不以姑息。事有蒙蔽,不知则 已,知则必行,故端良得以尽其忠,奸邪无所用其巧。昔崔日知爲京兆尹,贪暴不法,侍御史杨场与 御史大夫李桀谋劾举之,杰反爲日知先谮罢言职。场廷奏曰•• r纠弹之司,若遭恐胁,以成奸人之 谋,则御史台固可废矣!」上以其言切直,令杰依旧视事,贬日知爲歙县丞。当时天下不称杨场之能 言,而服明皇之能听•,不矜日知之被逐,而喜李杰之复用•,不高风宪之得全,而快奸言之终破◦明皇 不吝于改过而其益如此,史册一书,流美万古。今大臣以是爲非,误陛下之听,有甚于日知•,御史憙 直敢言,忠信获罪,有冤于李杰;言责之臣,守义以争,且多于杨场•,又陛下圣哲之资,十倍明皇, 察之宜深,改之宜速,而迟迟如此,此愚臣之所惑也。不知自古设谏官、御史者,欲以顺朝廷之意 耶,欲以正朝廷之事耶?若欲以顺意,则臣以谓不须置。若欲其正事,则臣以谓不可废。陛下以万乘 之尊,与臣论势,臣之言不得而行也•,陛下虚方寸之地,与臣论理,臣之言庶几于用也。伏望陛下观 开元之所以贤,圣心略回,破奸言而全风宪,易若反掌矣。臣等以尧舜望陛下,非敢以明皇始勤终倦比于全德也。陛下以爲可,则乞行臣等之言•,以爲不可,则乞罢臣等之职,纪纲之地,由臣等不振,以爲朝廷羞,得蒙诛殛,以塞至公,臣等之幸也。《国朝诸臣奏议》卷五四。又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〇 〇,《历代名臣奏议》卷二〇四。

〔一〕题下原注:r系第三状。」然《长编》编在后第九奏之后。

《论张舜民罢言职奏六元祐一一年丑月〔一〕》

臣近累论奏罢张舜民监察御史不当,未蒙施行。窃以言事之官,人所憎畏,在权重者尤甚。何 则?持权既重,则人莫敢违忤,独言事者伺察而弹劾之,其憎之也固宜◦而所以畏之者,非衣冠顔状 之有异,盖人主信任而崇奖之尔。夫人臣既辱知遇,又行其言,故轻绂冕、捐躯命,爲国家正纪纲, 以伸万分之报。若少加摧抑,则人亦何惮?况直爲大臣而罢黜之,臣恐而今而后有不忠于陛下而事权 臣者矣,不但偷合取容而已也,陛下岂可不加意而念之?自古谏官、御史之患在敢攻人主之短,不敢 忤权臣之意。若舜民者,宜被擢赏,而反蒙废黜,岂所以劝忠义之节哉!臣前日奏事延和,亲奉德 音,谓舜民之言可行而不可怒也。今诏旨甚峻,极骇物听,必有借彦博之重以激怒陛下而行其私忿 者。此陛下不可不察。陛下欲慰安老臣,放罢舜民言职,今采公议,不得已而还之,是陛下待老臣之礼备矣,于彦博何伤?彦博四朝宰相,宜有体国之诚,岂敢以此望陛下哉?愿勿轻臣言而详其区区之心,特奋睿断,早赐指挥,臣不胜恳激之至三〕。《国朝诸臣奏议》卷五四。又见《历代名臣奏议》卷二o四。〔一〕题下原注:「系第四状。」又文末注r元祐二年四月上」,显误,据前篇,当爲五月。〔二〕末句原缺,据《历代名臣奏议》补。

《论张舜民罢言职奏七元祐一一年丑月》

臣等窃以言事之官许令风闻,祖宗之诏曲全过当。许风闻则岂皆责实,全过当则必欲尽言。舜民 昨论列四事,及因刘奉世乃天子左史,下使属羌,恐失事体,衆谓因文彦博照管,且非斥言彦博,又 非专击奉世,其大意在尊朝廷、爱国体而已。其间侵诋论议大臣之言爲多,故中外之人以谓舜民之 罢,名爲言及于彦博,实由触怒于柄臣◦臣等窃以朝廷罢一御史,必当正其罪名,布告中外,可以示 天下、励臣节、正纪纲、贻后世。今舜民既无朋附中伤之迹,又非犯顔逆鳞之过,不当以一言风闻之 失,遂罢御史,以快柄臣之意,违祖宗曲全过当之诏,损仁圣至诚听纳之德,非所以示天下、贻后 世、励臣节、正纪纲也。臣等惓惓愚衷,至于再三,不能自已。伏望皇帝陛下、太皇太后陛下少霁天 威,曲回睿诏,省察臣等前后章奏,付三省施行。如臣等所论不当,乞行贬责,以谢中外。见。言责之臣,事虽过计,无惜采收,语或小差,亦皆包纳,使人人敢展四体以事君,倾腹心而报 国,则臣等之愿也。伏乞降臣等前后章疏付三省公议,早赐施行。《国朝诸臣奏议》卷五四。又见《续资治

通鉴长编》卷四〇〇。

《论张舜民罢言职奏九元祐一 一年音》

臣前日蒙圣恩召赴都堂,令执政宣论张舜民罢职事,已具别章论奏。臣有亲闻于都堂与外议所传 相契之事,不敢不尽以告陛下。臣之愚忠,以谓有隐而偷荣,不若尽言而得罪。韩维自言舜民之责, 是维于帘前奏乞施行,仍云权量重轻,难惜一新进御史,此维误陛下之听也。若论张舜民,则轻;若 论御史,天子耳目之官,朝廷纪纲之任,则不爲轻矣。令黜耳目之官,是将塞人主之聪明•,隳纪纲之 任,是将乱国家之法制。究观历代,唯有蔽言路则啓祸源,不闻抑权臣而生后患也。然则师垣之有 无,未比宪司之兴废,而维以御史爲轻,臣不知其可也。又范纯仁语虽喋喋不切义理,臣谓韩维所 论,岂不上负陛下之望,下失士大夫之心哉。朝廷慰安老臣,当自有道,必使上下无损,老臣可安, 乃善谋也。今维之摧风宪、坏纪纲,动天下之心,伤国家之体,而欲以安老臣,使老臣而少知义,其 能安乎!陛下意欲安之,不知反所以使之不安也。幸陛下降意思之,恐不若改之爲便也。圣人之所以 成圣人,由改过不吝尔。吝而不改,恐德日益亏•,改而勿惮,则美日益全。惟陛下择之。自古端人正川等七人赴都堂宣论,而惟陶及均不预召。按御史自来言事不关白长官,臣等非强陶等论列,自是陶 等对臣尧俞、臣巖叟言有奏章。今都堂之召既不预数,方疑陶、均未尝有言。如此乃是公肆面欺,何 以保信?窃恐前后所上封章亦非情实,有误圣听,不敢不奏◦伏望令勘会,如果无章疏,乞赐指挥施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〇〇。

《乞黜言职奏元祐一一年丑月》

臣等累上封章论张舜民不当罢言职,及延和殿面奏,不蒙开纳施行。臣等媿负言责,难以冒居, 伏望特赐降黜。自今更不敢诣台供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00

全宋文卷一五二三傅尧俞四 二九论殿试宜依神宗故事用策奏元祐二一年+月准元祐三年九月九日敕,中书省臣僚上言:「臣昨因赐对,曾具奏陈,及续进札子,言将来殿试 宜即用祖宗试三题之法,并乞赐诏论中外之士,未蒙施行◦伏缘朝廷既降朝命,科举兼用辞律,使天 下学者习之矣◦辞律之学,用志最勤,惟殿试之日,第其艺业而甲乙之,诸生进取,于此爲重。若复 试策,则积日所勤反爲无用,而升降谬误,去取乖失◦盖用策以来,其弊不一 ◦其始用也,骤以政务 赐问于廷,即未测知,可使人自献其说◦然既着爲定例,诸生在外莫不宿造预作之,文不工者可以假 托他人,学不充者可以累集古语,试日,就所问目,贯穿以成文尔◦何则?礼部广场考核,进黜未必 精密,荒唐滥中者每爲不少,而又人主临轩,其所询访必当时之大务也◦如今春殿试,必问去冬寒雪 之异及官冗之弊,此类皆举子所知,故宿造预作者可以应对而无疑◦考校之官凭此以辨优劣,以第髙下,安得实也?惟三题散出诸书,不可前料。诗赋以见其才,论以知其识,且无以伸佞时之说焉◦盖 对策之流,本缘进取而来,利害交其前,得失撄其心,于是佞辞以取说,妄意以希合者比比皆是。如 昨对策,以阴雪爲瑞之类者是也。既而朝廷例赐名第,则自谓其言见取,从而习以爲常。其决科筮 仕,既以佞进,则从政立朝,又将循而蹈之,其肯尽忠而忤时乎?故人才日益卑,风节渐衰,此亦驱 之使然也。今天下学者既习辞律,渐知古今,臣请将来殿试即用祖宗试三题之制,仍预赐指挥,以信 学者。」贴黄称:r臣闻近降朝旨,将来一次科场,如有未习诗赋人,许依旧法取应,不得过解额三 分之一。将来赴殿试人内有如此项,即乞权试以文论大义,比附试三题者。」九月九日,三省同奉圣 旨,令尚书、侍郎、学士、待制、两省、御史台官、国子监长贰疾速详议闻奏。臣等伏以天子亲试贡 士,自汉以来,未之有改。唐之进士虽试诗赋,然惟有司奉行而已。国朝开宝六年,太祖始召进士试 之于廷。当时公卿不知建明易以策问,而惟诗赋之用,因沿至今,莫之能改。神宗皇帝以爲非天子临 轩所以延见贡士、询求治道之体,熙甯三年,始改问策,迄于元丰,五赐策矣。乃者陛下遵先帝之 旧,亲策进士,所问灾异、侵伐、官冗、财费之类,皆今日急务,不可以已。而议者独疑以爲定例, 人可预造,何哉?且韦布草野之士修于家、肆于学,日夜讲说者,固所以待问于上也。诚能摅其藴 蓄,应问如响,不失所对,虽预备而贯穿之,何害于得士?若夫知捃掇陈说,充以芜语,无当于对 问,而弗加汰择,知荒唐滥中〔一〕,佞谀希合,以异爲瑞之类,而弗加纠绌,皆考官之过,非策之訾 也。议者徒知对策之宿造预作,不知辞律之学亦有记诵类集之患•,知进士之备问,不知贤良茂才之备问尤详也。臣等以谓学校教诸生,州郡发解,礼部考贡士,今已悉用诗赋,足以审其辞。所有御前试 进士,宜一依先帝故事试策,合于古义,于体爲允。其御试对策虽有文采,而于所问义不相当,若词 涉谀媚,及文理疎浅者,宜约旧制,量定分数,敢旨黜落,不得雷同入等。如此,则士无滥中,而考 官不敢率意升降矣。

〔贴黄〕制策所问,安有定制?或古今政务,或天人名数疑难之类,如汉董仲舒对策,符命性情, 文质之异,杜钦以经对六事,系自临时诏旨〔二〕,非疎远所能一 一预度,不当偶以前日阴雪,衆

人所知,而谓皆可以宿造也。《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一五。又见《国朝诸臣奏议》卷八一。

〔一〕知••原作r如」,据《国朝诸臣奏议》改。〔一一〕自:原作「目」,据右引改。

《论蔡确疏元祐匹—月》

臣窃闻知邓州蔡确近以怨诽上闻,陛下不忍加诛,降爲光禄卿,分司南京。士大夫转相庆拃,仰 陛下全生育之恩◦顾确之狂忿,岂足以尘点太清,惟陛下盛德之光益辉映于古今矣。然确之自絶于 天,陛下既屈典刑矣,无足复道。臣独念陛下克己敦仁,尽至公以临下,有生之类莫不蒙被盛德而歌颂盛美,乃得此于确◦虽圣度如天,莫可窥测,诚恐有不能平者◦愿陛下听之如蚊蝱过耳,不使有纤 微之忤,以干太和之气,则天下幸甚◦初,确诗之传,议论之间,是非殆相半,盖足以见确党之盛 矣,惟此不可不察。是固难逃神鉴,愿陛下深思而留意焉◦邪正之辨,定与不定,视此一举◦臣不胜 区区之至!〔贴黄〕风闻中书舍人彭汝砺缘蔡确事亦尝抗章论列,及其降黜,又不草制词,外廷不知端倪,未敢弹奏。乞勘会,若稍涉救解,不能与衆共疾奸恶,当明加黜责◦苟无行遣,则是赏罚不明,党与,虽不可穷治,当取其尤亲善者并逐之,以惩邪慝。自昔斥大臣者皆然,固可考而知也。臣无任恳款之至!《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〇。

《论蔡确既贬请宽心和气札子元祐四年丑月》

臣近覩蔡确狂悖,陛下神断不疑,下合人情,上明邦宪。虽一以公议裁之,固未尝临之以怒,然 岂陛下之所乐者哉?况区断之际,亦须少劳睿思。愚臣妄度,窃恐陛下海岳之量,不能无少忤而未能 忘怀也。中外侧聆,日增惊惕◦臣闻之于《易》曰:「天下殊涂而同归,一致而百虑。」天下何思何 虑?夫事至以无心应之,既往若未尝经意,此圣人所以养至诚而御遐福者也。愿陛下宽圣心,省浮、 念,游精太清,以固真粹◦陛下之气和则上下之气和,上下之气和则天地之和应矣。唐柳公绰奏《太 医箴》以讽宪宗曰:「气行无间,隙不在大。」宪宗谓曰:「卿爱朕深者。」臣无公绰之才而有其诚, 臣以爲今天下事莫重于此,故惓惓而不能自已。惟陛下毋易臣言,留神省察。取进止。《皇朝文鉴》卷 五三。又见《宋史》卷三四一《传尧俞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二。无以镇服天下。《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〇。又见《宋史》卷三四一《傅尧俞传》。

《又论蔡确疏元祐四年音》

臣窃闻蔡确分司南京,尚带左中散大夫◦臣再三思之,其官既崇,又分司者叙复皆有常法,陛下 过屈典刑,虽深仁盛德超絶古者,然于是事殊爲未便◦缘确之用,本无德望,徒以数兴大狱,遂脐相 位。纔罢政柄,怨诽已及君亲,其憎疾善人,固可知矣。万一复进,上必爲解构之奸,下必有排陷之 酷。臣谓宜投窜荒僻,使还路迂远而不可必,则善人安而小人革矣。如此则向背之风自然寝息。确之 深狡,衆所共知。若不如此,其怀毒伺隙,殆无术以止其来,士大夫所以多观望而持两端者以此◦今 天夺其魄。自爲狂悖之语以发露其心,不因此时去之,将贻后悔。愿陛下奋然必行,断在无惑◦至其全宋文卷一五二四傅尧俞五 二一五

《乞重责邢恕其他不问奏元祐四年丑月》

邢恕乃蔡确死交,其奸状衆所共知◦确既贬窜,其徒不能无反侧◦若重责恕,其他一切置之,则

天下服而衆心安矣。《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八。

《乞明责邢恕奏元祐四年音》

恕违孔孟之学,效苏张之辩,与确结交厚善◦今确毁谤君亲,已行诛窜,恕自来引誉鼓唱,中外 士大夫颇爲之惑◦若不明责,窃恐无以镇遏浮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八。

《再乞责邢恕奏元祐四年音》

恕及确在元丰之末相与结交,号爲死党,中外唱和,公然朋比◦确罢宰相,恕造作奸言,荧惑中 外,语皆捭阖,无所忌惮,阴与确谋,爲复用之计◦确已贬窜◦恕乞行废斥,所贵奸谋弭息,他日无

患,明示天下。《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八。全宋文卷一五二四傅尧俞五 二一七

《言边事奏元祐覃》

臣闻夏人款塞,传者谓必缘地而来◦臣窃思之,方今边防未丰,士气未振,民力未全,赏罚不 明,将帅难倚◦其尤可虑者,议论不齐,平居讲事,或经时旷日而不能合,苟必至于用兵,岂能迎机 猝应,制变于千里之外哉?臣窃爲陛下忧之◦自古和戎,未有能抗天威而快人意者,惟所屈者益深, 则所伸者益远◦愿陛下姑务柔之以德,专以继好息民爲意,则天下幸甚。《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九。

又见《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四六。

《乞许民且纳宿逋一料奏元祐四年八月》

臣伏见今岁诸路蚕麦并熟处甚多,其价随而过贱◦风闻逐处监司将积年逋负并行催督,不惟虚费 鞭扑,亦徒长公人贪暴乞取之弊,必不能用一熟之力,以了纳积年之欠,至使民声愁叹,谓丰稔不如 灾伤◦盖纔有水旱,则旧欠倶阁;若稍获丰登,便宿逋并纳。欲乞朝廷指挥诸路监司,且令带纳一 料〔1〕,候秋成更令带纳◦庶几疲瘵颇获安济〔贴黄〕窃虑过时或不及事,如赐允从,乞早行下。《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九。又见《文献通考》卷二七,《文献宋事纪•二贡考》,《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五八。〔二且••原作「日」’据《历代名臣奏议》改。

《弹安焘疏元祐五年》

臣近见谏官台臣论列知枢密院事安焘孝声不闻等事,焘抗章避位,而陛下留之颇坚。臣窃以爲陛 下未之思也。衆人所言,臣不敢重烦天听,臣有所见,不敢不以闻,惟陛下留神省察。臣伏以安焘天 资回僻,无大臣风操,自陛下听政以来,天下事可行即行,可改即改,惟以便民爲务,固一归于公 ◦而焘方执政柄,其可改者未尝奋然肯行,有迫于公议不得已而行者,行之未尝肯尽,必留根枬, 爲异日可以翻移之计。如保甲及渠阳军之类是也。其多不可遍举,专务谋身徼福,未尝有首公利社稷 之心。此皆无逃圣鉴。若陛下于清闲之宴,追记而详察之,其议论事爲历历可见。久居机密,爲害已 深,今又顾慕以窥冀宰相,而方固留之,臣实未论。陛下念焘久侍左右,听其罢去,陛下终始之恩已 不赀矣。若欲决留,遂脐揆路,臣虽无状,敢以死争。臣无任恳激之至!《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0

《论韩忠彦爲左丞以其弟嘉彦尚主未当奏元祐四年九月》

臣伏见近除韩忠彦爲尚书左丞,继又以其弟嘉彦尚主,物议籍籍,以爲未当。臣不敏,不敢臆度 其是非。臣窃谓李德裕实唐之名相,建言••「旧制,驸马都尉与要官禁不往来,开元中诃督尤切。今 乃公至宰相及大臣私第,是等无他,直泄漏禁密,交通中外耳。请白事宰相者听至中书,无辄诣第。」 当时防禁如此。今乃萃于一门,议者之言良可取也。况君举必书,而书事必谨其始。陛下自临御以 来,励精政事,未有过举,而首开此涂,异日援以爲比,其弊将深,且书于史册云始于陛下,使后世 指爲讥议,顾不惜哉?愿陛下深思之。陛下用臣辈爲聪明,臣苟知而不言,负陛下之罪不容诛矣。 《国朝诸臣奏议》卷三五。又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〇’《历代名臣奏议》卷七五,《右编》卷一四,《经世八 编》卷二二四。

《乞三省枢密院一例与裁员奏元祐四年八月》

臣每读《诗》,至鸠鸠在桑,兴淑人之如一,南山之石,讥师尹之不平,未尝不慨然废书,爲之 叹息。夫有国有家者,欲使上下无怨,舍平一曷以哉?臣窃见朝廷置司裁损吏员,遂量减其俸给,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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